傻鸟啊!哪怕有心神联系在,知道它没多啥事儿,但就这么把它扔曹府,亏泊意秋做得出来!

泊意秋自知理亏,笑而不语。

两人问了疏狂后就说去看曹沐,三姑娘在前头引路,做足了弟子礼数。她听见后面两人低声交谈着,她明明竖起耳朵听着,却硬是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,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,便见两人言笑晏晏,分明是一对翩翩佳公子的模样,哪有半分当她爹先生的老态。

前几日她忙着整顿内务,寻找药材,还要关注她爹的病,等到老祖那儿传来确切消息她爹没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,打点好事情后她足足昏睡了半日,等到清醒时她望着床幔,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一件事——她这位师祖,是不是太镇定了一些?

老祖说过,当时是刻不容缓,这才驱动法宝一路驰来,这一程他都用了障眼法隐人耳目,否则这一路上百姓瞧见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?唯有到了她这儿落下的那一刻,才除了障眼法。

她记得当时院子里的仆婢管事都看得目瞪口呆,跪在一旁瑟瑟发抖,连话都不敢说半句,唯恐惊扰了神仙真人。可唯有这位师祖,他也在院子里,就这么一路看着师祖从法宝上下来,入了内,她甚至回想起来黄衣祖师来时这位祖师眉间的那一缕‘果然如此’的神色。后面请他避让,也是二话不说就走了,安安心心出了府,似乎再也不担心她爹的安危了。

老祖也说了,这位师祖应当算是凡间那等学了一些玄门手段,但未入道途的人物,不入品阶——可就算老祖这么说,她依旧觉得这位师祖不简单。

平素那些玄门中人,亲眼见到活生生的可以飞天遁地的神仙中人难道不该欣喜若狂吗?哪怕是把持得住,难道不应该有几分好奇吗?这位祖师偏偏就是没有,他不算恭敬,也不算失礼,非要说的话就跟面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物似地,看了一眼就出去了。

三姑娘在心中下定决心,不管这位师祖到底是何方人物,总是她爹的先生,也是她家的贵人,也她恭着敬着,当个正经长辈来相处,总是没有错的。

曹沐此刻拥着被子半坐着喝药,见闺女来了,张口就是抱怨:“闺女啊,这药什么时候才能停啊?你爹我都要叫这苦汁子腌入味儿了!这什么三百年的人参得多费钱啊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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